白字Haku

眼帯すること独眼流のごとし
我是瞎了,不是死了。

独藤|直男渣男(一)

非典型cake&fork


国木田独步察觉到了自己最近的异常,长期困扰着他的失眠似乎消失了,而常常缠着他的岛崎藤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回到了正常的同事关系,一切似乎都在向正常的方向发展。


“喝吧。”岛崎藤村用谈论天气的语气递给国木田独步一杯牛奶。

“我不想喝,喝这个不如喝茶。”牛奶对国木田独步来说太过甜腻,但在岛崎藤村的注视下,国木田还是喝下了整杯牛奶。

“那下次喝茶好了。”

国木田独步没能听清岛崎藤村的话,只觉得一阵困意来袭,强撑着力气跟岛崎互道晚安后,衣服也没脱就倒上了床。


十分钟后,国木田独步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门外的人确定屋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后才放心地摸到床边,大胆地凑近了床上昏睡的人。


“独步……”岛崎藤村躺到国木田独步身边,贴近他的耳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我独独没有想到…是你啊…”

“好香……”岛崎藤村着迷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握住对方的手贴近鼻尖,“每个部分的味道都不一样啊…”

岛崎俯下身细细嗅着对方的身体,全然没有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


“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为什么会这么香呢?”岛崎藤村细细嗅着国木田独步身体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头,轻抚几下后,用力攥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

“硬要说的话,算是体香吧?”国木田独步一脸和善的笑容,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扯着岛崎的头靠近了自己几分。


“是只属于你的,cake的香气。”


岛崎藤村露出了一丝吃痛的表情,国木田独步眼中锋芒不减但手上的力度弱了一些,任由岛崎挣脱自己的束缚,看他带着胜利者的表情跨坐在自己腰上。

“那么,国木田君现在是什么想法呢?”岛崎藤村嘴角勾起,像是只偷腥的猫,“cake会被fork吃掉,这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求求我的话……”

国木田独步没有回答,搭在岛崎藤村腰侧的手慢慢收紧,在岛崎终于意识到危险时,腰带已经被国木田抽掉,他极力挣扎却挣脱不开。


“难道不是fork迟早会被cake弄脏吗?”

国木田独步游刃有余地箍住岛崎藤村的腰抑制他的挣扎,一手褪下他的裤子。


看着被自己反压到身下,似乎已经沉醉在cake的香气中的岛崎藤村,国木田独步亲昵地捏着对方的脸颊,学着他平日里采访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问着。

“那么岛崎,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你这家伙…早就知道牛奶有问题吧?”岛崎藤村眼里进了汗水,不舒服地眨着眼,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一开始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国木田独步语调上扬,很开心的样子,“原来岛崎不仅是因为cake的身份接近我,是因为喜欢才接近我还给我下药了吗?好开心!”说着撕扯岛崎藤村衣服的动作又加大了几分。

“哪有人会因为被别人下药这么开心的啊!”岛崎藤村挣扎不得,索性放弃挣扎,任由国木田独步动作,“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我明明放了一晚上的药量!”

“大概是有抗体了吧?我生前就是安眠药药依赖哦!普通药量在我这里药性减半。”国木田独步耐心解答着岛崎藤村提出的所有问题,一时梗的岛崎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国木田独步刚捏住岛崎藤村的下巴吻上去即将进一步行动时,岛崎就像是断了电的机器般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所以你那天晚上,在最重要的时候断片了?”德田秋声啧了一声,手中的酒杯转来转去,杯子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岛崎点点头整个人蔫蔫的,没了平日里追着人采访时的精神,愣愣地看着手边的酒杯。

“然后你还就这么跑了?”德田秋声放下酒杯,撇了岛崎一眼,“死性不改。”

“我……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突然就断片了……明明是他先动手的,再说了我也没干什么……大概……”岛崎藤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耳尖泛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德田秋声嫌弃地盯着岛崎藤村,“都转生一次了你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

“都说了昨晚是他先动的手,明明是个cake……”岛崎藤村选择性地忘掉了是自己先给别人下药的这件事,把过错一股脑推给了不在场的国木田,“所以说现在该怎么办啊?”岛崎藤村指尖沾着酒在吧台上画着圈,在吧台上留下一片杂乱的线条。

“看你现在能跑能跳还能扯淡的样子就能想到国木田昨晚有多惨了吧。”德田秋声扶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果然fork都一个样子。”

“我只是想拔他几根头发而已,我真没想怎么样……”岛崎藤村转生后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重大的翻车,一时间慌了神想扯开话题,“所以cake和fork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转生后居然失去味觉了,不如不转生呢……”

“你现在居然还在想这种事?”德田秋声翻了个白眼,作势起身要走,“以后图书馆馆报见吧,希望不是在法制版块上见到你。”

“秋声!”岛崎藤村连忙拉住德田秋声,一副苦巴巴的样子,“那……那……最后一个问题……”见德田秋声点头才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他……不会记恨我吧?”

“你呀……你就等着自己上法制版头条吧!”


岛崎藤村很郁闷。

明明已经转生了,但他好像又跌进了前世的同一个坑。

“岛崎啊!岛崎!你真是死性不改啊!”

岛崎藤村举着酒杯就往嘴里灌。

明明已经推牌重开了,怎么现在又摸到一手烂牌呢……

怎么才能让国木田独步原谅自己呢?

岛崎藤村叹着气,咽下最后一口酒后,他极不情愿地认清了一个事实。

国木田原谅自己的可能性,比国木田选择性失忆的可能性还小。


岛崎藤村转生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在被炼金术师强行塞入的记忆中,他找到了答案,自己变成了一个fork。

整个图书馆里也找不出几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或许是炼金术师召唤时出了错,导致岛崎藤村失去了味觉,变成了fork。

不久前岛崎藤村才在图书馆里发现了和自己一样的异类——德田秋声。

由于他的师兄泉镜花早已下手,加上两人间的多年交情,虽然有共享cake的先例,但岛崎并不准备向这颗木头下手,只会趁泉镜花潜书时找到对方抱怨一下自己好久没尝过事物的味道了,偶尔还会因此食物中毒,顺带着酸一下泉镜花,采访两人的相处模式。

德田秋声并不是没有提出过向岛崎藤村提供头发缓解他症状的计划,但岛崎并不想节外生枝,如果因此得罪了泉镜花就得不偿失了。

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fork的身份。

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需要食用他人身体部件才能恢复正常的怪物,任谁都接受无能。


该怎么办呢……

岛崎藤村是个成年人,即使转生后的他拥有了一副年轻的皮囊他依然不影响他成年人的判断能力,但在遇到他无法解决的事时,他还是会借着这副年轻的皮囊向自己的朋友求助。

但这不是插科打诨能解决的事吧。

岛崎藤村欲哭无泪。


业障啊!都是前世的业障啊!


岛崎藤村拿着从司书那里要来的国木田房间的钥匙趁他潜书时溜进了他的房间。

老实说,国木田的房间和他上次进来时的差别不大,还是整齐有序,可能是出门时太过仓促,床头的充电线没有拔下来。

“是手机充电线吗?”岛崎藤村上前拔下插头,看清上面的商标时手抖了一下,又把充电器插了回去,准备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去还钥匙。

岛崎藤村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了淡淡的香气,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快速关门,几步退到国木田的衣柜前,一个闪身缩了进去。


本着最后的良心,岛崎藤村在躲进衣柜前脱了鞋提在手上。


岛崎藤村听见钥匙插进锁眼空转的声音时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缩在衣柜的角落里企图用国木田的长风衣遮住自己。


“突袭寝室搜查吗?”国木田独步喃喃自语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什么然后踱步走到衣柜前,“还是有老鼠溜进来了呢?”


“是我请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岛崎藤村从没见过这样的国木田独步,他从没在国木田的脸上见过如此的严肃的表情,这样的国木田独步让他觉得陌生,就像昨晚一样。

他似乎明白了昨晚自己为何会突然失去意识,大概是名为恐惧的情绪侵蚀了全身,就像现在。

岛崎藤村躲在衣柜里,只有几件风衣能勉强挡住他。

而衣柜外的国木田手里拿着武器,透过门缝岛崎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手里拿的,是电击棒吗?岛崎藤村被恐惧扼住了咽喉,一时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门外明明是相识多年的老友,明明只要推开柜门打个哈哈,像平时一样随便找点什么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但他做不到。

昨晚他遗忘的一切和今早的逃离都注定了两人关系注定会决裂。

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来这一趟……


柜门被猛地拉开,岛崎藤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东西就挥到了他的面前,身体也下意识躲开时撞上柜子。


岛崎藤村第一次感受到人体保护机制的好处,那就是在需要逃避现实时可以及时昏倒。


混沌中岛崎藤村似乎听见了国木田独步愤怒的斥责声,好像被国木田从衣柜里抱出来又跑了很久,国木田一直在问些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清,他也很想告诉国木田自己什么都听不清,但还没开口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要注意调养就可以了,你们这种情况……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要公开为好,毕竟别馆不是没有出过共享cake的案例。”

“我明白……医生。”

“即使再不情愿,有一个fork伴侣还是多少会让其他fork忌惮,防身喷雾和抑制贴你都要随身带好……”


岛崎藤村模糊中听到病床旁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的话语还是让他明白了自己醒得不是时候,在他决定装睡等更多有用信息时国木田独步一屁股坐在了病床旁的小凳子上。


“你准备听多久?”

岛崎藤村明白装不下去了,顺势伸了个懒腰,眨眨眼,一副刚醒的样子胡扯着,“其实只听到敬遵医嘱这一句。”

国木田独步无心和他胡扯,只是掏出口袋里的信封拍在岛崎藤村的手上,“送道歉信怎么躲衣柜里?我还以为是侵蚀者呢。”

“侵蚀者哪有这么聪明?”岛崎藤村故意抓错重点,用夸张的语调反问着。但国木田独步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他感觉自己起了一臂鸡皮疙瘩时才开口。


“你喜欢我吗?”


国木田独步平静的声音传进岛崎藤村的耳朵,差点让他又一次昏厥。


“我想确认一下,刚刚是我撞到头了对吧?”

岛崎藤村颤抖地开口,身体往病床的另一边缩。

“没错,你刚刚撞了头,现在脑袋包得像个粽子。所以,你喜欢我吗?”

国木田独步语气平静得就好像在讨论午餐吃什么一样平淡,岛崎藤村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该说什么,在国木田独步审视的目光中,他干巴巴的凭着记忆挤出了司书常看的八点档里的一句台词。

“我会对你负责的。”

国木田独步表情一滞,目光逐渐变得像看傻子一样,顶着这样的目光,岛崎藤村又开了口。

“以后我来保护你……”话音未落,岛崎藤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又抵上了自己的脑袋,透过厚重的纱布岛崎藤村看清了,那是国木田独步的电击棒。

“即使你再讨厌我也不至于专门买电击棒来防着我吧!”岛崎藤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委屈个什么劲儿,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对国木田的感情一样。


喜欢国木田这句话即使是愚人节说出来似乎也很别扭,大家都是同事,加上前世种种,说什么情啊爱的都看起来像是在wani要拯救文学界一样滑稽。


就好像现在要他说出自己不喜欢国木田独步一样滑稽。


“讨厌你才专门买的?”国木田独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露出了一瞬呆滞的表情,很快恢复了看傻子的表情但收回了拿电击棒的手,“你想事情的逻辑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馆规规定,图书馆内禁止出现管制刀具,我就从司书那里要来了这个当作军刀的替代品。”国木田独步收起电击棒,退了两步,“我并非针对你,只是不枕着武器,我就睡不好。”


“你没有那种想法的话,我不会逼你,我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国木田独步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戳着岛崎藤村厚重的绷带乐呵呵地说着,“现在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需要头发的话直接说一声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国木田……我……”国木田独步阳光温柔的声音像是一个个耳光抽在岛崎藤村脸上一样,他恨不得让国木田独步真打打自己一顿发泄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疏远自己。

但国木田独步没等他忏悔自己的过错就拔下几根头发留在床头柜上离开了,留下岛崎藤村一个人挂点滴。


评论(5)

热度(59)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